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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得去问排管中心,问总局,我已经是国家的人了。(笑)对于我来说,这届任期已经结束,等于一个奥运周期,至于后面的想法我还没有去考虑,现在应该由组织来决定这方面。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想休息一下,因为我觉得好累。”——陈忠和
“陈导,你好。首先祝贺你。我和侯玉珠他们这些家乡的排球人一直在关注中国女排。真的不容易,我特别理解中国女排,理解你!”在中国女排打完铜牌战,记者昨天下午3时30分给陈忠和发去短信。“谢谢!谢谢大家的关心,也谢谢大家的理解。谢谢!”两分钟后,陈忠和回了信息。十分简短的信息里,写了四个“谢谢”。
傍晚6时35分,本报记者试着拨打老陈的电话。其实记者根本不敢奢望老陈会接电话。整个奥运会期间,在每场比赛之前或之后,记者都会试着拨打老陈的手机,结果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在两声“嘟——嘟——”之后,电话那端传来了带着浓重闽南口音的熟悉的声音!从他久违的笑声里,听出了老陈心里那种难得的释然。这位执掌中国女排帅印长达七年的“功勋教头”在下午宣泄完自己的情绪后,此时又恢复了原来的镇定。以下,是本报记者与陈忠和之间的对话。
泪水里写满着艰难
记者:我看见你赛后哭了。四年前雅典奥运会夺冠之后你都没有哭,在我的印象里,这7年半来第一次看到你如此动情。
陈忠和:你说的没错,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掉眼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反正当时打完最后一粒球,眼泪就不听使唤了。首先当然是高兴。今天真是太难了!虽然进入决赛的目标没有实现,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能够打出这个成绩,作为教练我已经非常高兴了。其次是感谢。感谢我的队员,几个老队员这几天经过太多的挫折。在非常艰苦的情况下,她们能体现出一种团队的精神,所以我为她们高兴,为她们自豪,谢谢她们。
记者:这四年来,女排和你确实很难。
陈忠和:我们的队伍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可能比任何一支队伍的压力都要大。因为你上一届拿了冠军,大家肯定都盯着你希望你能够再拿金牌,但我们面临的困难确实很多,包括年轻队员不够成熟,还包括几名老队员的伤病。雅典之后我们的队伍作了调整,然后是把球队逐渐成形进入状态,我觉得这个路程太苦太难了。
记者:你赛后说这枚铜牌是血淋淋的铜牌。
陈忠和:虽然我们没能取得金牌,但铜牌真的真的非常重要,不是圆满的圆满,我们对这枚铜牌也非常看重。赵蕊蕊、冯坤、周苏红她们几名老队员都哭得很伤心,她们太艰难了。
组织需要我会留下
记者:打完北京奥运会,像冯坤、周苏红等关键队员有可能退役,有人能及时顶上来吗?
陈忠和:我觉得我们目前几名年轻的选手实力也好,条件算是相当不错。比如王一梅,你们都看到了,很多时候她甚至起到了带动士气的核心作用,我很看好她,还有马蕴雯,也才刚发挥出来。
记者:经过北京奥运会,你会如何给女排作定位?
陈忠和:中国女排还是一个强队,当然这还要付出很多,特别是竞技运动,没有付出就一定没有回报,她们还是要通过训练来提高,但是要解决的东西非常多。我相信,通过努力中国女排还能是世界一流的球队。
记者:大家都很关心你的个人问题?在带领中国女排获得一枚奥运金牌、一枚奥运铜牌后,你是走还是留啊?
陈忠和:这个你得去问排管中心,问总局,我已经是国家的人了。(笑)对于我来说,这届任期已经结束,等于一个奥运周期,至于后面的想法我还没有去考虑,现在应该由组织来决定这方面。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想休息一下,因为我觉得好累。
记者:你是说你可能还不会离开中国女排?
陈忠和:我现在真的还没有去考虑好。如果组织需要,我会仍然义不容辞地留下,虽然感觉很苦。这么多年了。我很热爱这支球队,很难割舍,人都是有感情的。
感谢妻子给我激励
记者:马上回福州来吗?
陈忠和:还回不来。中心通知我参加明天晚上的闭幕式,我这时候是回来(指陈忠和在北京的住处——记者注)拿点东西,马上要赶回队里。
记者:然后呢?
陈忠和:还要准备打10月1日到9日的泰国女排亚洲杯赛,是首届。可以说,这也是几名老队员最后一次为国家队而战了。她们一定会好好打的,我们也要好好准备。
记者:很久没回家了吧?
陈忠和:我也不记得了,好像从打大奖赛时起就没回过家,反正感觉一年都在外面跑。很感谢我的家人,我每打完一次比赛都要跟妻子东红打个电话,是她一直在激励我。无论打到什么程度,她都能理解我。这些年来,她独自挑起这个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偿。我会尽快回福建,回家陪陪家人,亏欠家人的东西太多了。
记者:真的十分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多保重啊!
陈忠和:也谢谢你。
本报记者 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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