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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星期前,大卫·坎迪和他的妻子弗兰·塞顿从澳大利亚漂洋过海来到北京,这对夫妇肩负着一个特殊的任务:测量奥运会马拉松比赛路线的长度。这是一个奇特的任务,不过必须有人来完成,想要保证马拉松比赛的距离恰好是42公里195米,就必须动用坎迪和塞顿这样的官方测量师。
本报记者 袁汉
9岁男孩发明测量仪
测距是坎迪和塞顿共同的爱好,全世界有这种爱好的人不会太多,这对夫妇因此得以把爱好变为职业。坎迪和塞顿的工作方式看上去很简单,他们骑着自行车沿马拉松赛道慢行,用一台名为“琼斯测量仪”的仪器计算车轮转了多少圈。仪器是30多年前一个9岁的男孩发明的,非常简单但非常实用。
上路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那就是精确测量自行车轮的周长,坎迪和塞顿的做法是在车轮上做好标记,然后在地上把卷尺拉到最长。测量师从卷尺的起点骑到终点,再用卷尺总长度除以车轮转动的圈数,反复测量多次后便得出车轮的周长。
鉴于北京的日间交通情况,坎迪和塞顿决定在深夜开始测量。7月10日晚上11点10分,坎迪、塞顿和一名同伴来到天安门广场,这里也是马拉松比赛的起点,他们在赛道上骑了300米,用以最后一次校准测量仪。离午夜还差5分钟的时候,赛道测量正式开始。
这是一项缓慢而细致的工作,坎迪和塞顿每骑出一公里就要停下来,寻找诸如电线杆之类的标志物,作为回程时的参照。此外,测量师还得在每公里和每英里处做下标记,这是因为在正式比赛当天,每隔一英里和五公里都会设一个计时点。当坎迪和塞顿完成他们的工作时,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7点。
“我们不仅要保证比赛全程的长度精确,也要确保其中每一段的距离都符合标准。”坎迪说,“我们采用的还是许多年前流传下来那套测量方式,尽管这些年来出现了许多新理论,全球定位系统的使用也越来越广泛,但我们的方式依然是最好的。”
成为测量师纯属偶然
坎迪成为一名测量师纯属偶然,上世纪80年代,他还是一名马拉松运动员。当时的马拉松比赛还没有赛道测量这一概念,比赛的实际距离长短不一,这让天生对精确性敏感的坎迪极不舒服。当坎迪的家乡堪培拉举办马拉松赛事时,他自告奋勇地向组织者要求承担赛道测量工作。
“其实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精确测量赛道长度。”坎迪承认,他接下任务后才开始研究,并幸运地发现了“琼斯测量仪”。当时这套测量方法在全世界很少有人使用,坎迪更是在澳大利亚使用“琼斯测量法”的第一人,在他的推动下,这套测量法成为全世界最流行的赛道测量方式。
测量的赛道越多,坎迪对测量的爱好就越狂热,他最终成为全世界为数不多的赛道测量师之一,每年经他测量的赛道在12条到20条之间。在从事测量工作期间,坎迪还遇上了最终成为他妻子的塞顿,如今他们夫妇俩每年都会在澳大利亚开设讲学班,把赛道测量技术传授给更多的人。
今天的马拉松运动员应该感谢坎迪和塞顿这样的人,是他们使马拉松世界纪录成为可能。由于精确测量赛道长度的困难重重,马拉松运动多年没有世界纪录,只有世界最好成绩。直到2004年,国际田联才开始承认在经过官方测量师认证的赛道上创下的马拉松世界纪录。
北京赛道有望创佳绩
测量过北京奥运会的马拉松赛道后,坎迪表示奥运会参赛选手很有可能在这条赛道上创下新纪录。北京的马拉松赛道宽敞平整,没有明显的坡度,大多数路段两旁都有树木,有利于运动员发挥水平。不过坎迪也警告说,比赛当天的温度和湿度都有可能影响参赛选手的表现。
经验丰富的坎迪也为北京的马拉松赛道挑出了一个小毛病:比赛从天安门广场出发,终点设在“鸟巢”,两者中间的距离略短了一些。为了弥补这一不足,参赛选手到达“鸟巢”入口时要跑过50米,然后折返进入体育场。
坎迪说,“我还见过有些马拉松赛道,选手越过终点线后还要再往前跑两公里,然后再折回来,才算跑完全程,跟那种赛道相比,北京马拉松赛道在入场前折返50米,不过是个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