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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站 > 中国军团 > 刘翔因伤退出奥运会110米栏比赛 > 田径 > 正文
文/妙红
从2008年8月18日中午开始,奥运会只关注一个名字,那就是刘翔。我那几乎从不关心体育的老姐,18日中午也心急火燎地给我打来电话,仿佛我这位体育记者,就可以知道刘翔是如何被一根跟腱压垮的,而这位杰出的眼科医生,此时很想成为一名外科大夫。
8月19日奏响的是什么音符?《足球报》的头版大标题是《翔殇》,我特地翻阅了典籍,“殇”这个在今年用得较多的字,用在刘翔的那根跟腱,是不是那么贴切。“殇”多“横死”之解,意为非正常的死亡,吉凶寓意中的大凶。也有极度悲伤之意,因死亡和灾难的悲伤。
其实我更赞成这张报纸第二版,姬宇阳所写的《不完美的退赛,更完整的奥运》。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刘翔18日中午的转身离去是一个“永诀”,中午到楼下小餐馆叫了一份豆汤饭,边上是三位光秃秃的小伙子,他们也在说刘翔,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他才25岁嘛,没得事!”
所以我不大情愿沉浸到“泪飞化作倾盆雨”的意境中去,《足球报》二版的文章都与头版大标题有一些不协调,我同意《刘翔伤退是一个专业问题》的看法。类似的专业问题,在中国体坛刘翔不是独一份,我所更熟悉的郑洁一年前被脚踝里的碎骨折磨着,也不得不挣扎在挣取积分的征途上。刘翔选择了转身而去,比当时像一辆爆胎的汽车,还不得不飞奔在高速公路上面的郑洁,要专业而明智得多。
转身而去经常是下一次辉煌的开始。我惊讶地发现,一向严肃得有些木讷的《体坛周报》,19日这家报纸关于刘翔的专题叫做《离骚》,竟然将刘翔退赛与一首中国古代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词联系在一起,《体坛周报》也一定认为刘翔的背影注定是浪漫的。
我至今对三闾大夫的《离骚》还是一知半解,但司马迁所解的“屈原虽流放,眷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不忘欲反(返)”四个字打动了我,这才应该是刘翔,殇,或是骚,我们都情愿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