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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记者石鑫秦皇岛报道
为什么奥运小组赛期间有关奥运男足的报道会这样无趣!是跟队的记者都变傻了,发现不了亮点?这显然不是答案。那对此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记者的采访对象变得无趣了。
作为中国足球的掌门人,谢亚龙是奥运期间所有媒体都想采访的对象,因为只有他才有资格去点评中国足球近来的得与失。
但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谢亚龙对媒体说出最精彩的话却只能是,“国奥队打出了士气, 表现了顽强的拼搏精神,虽然技不如人,但是大家都尽力了。”、“这些天的备战与比赛之中,教练组和工作团队的工作非常辛苦,每天的休息时间非常短,所以我再次感谢全体人员在奥运会上做出的奉献。”他最激烈的言语也仅仅是,“最后一战对巴西已经没有了意义,但正是这样我们才更要努力,我们要用200%的努力,让巴西队怕我们。”很激昂的辞令,但细细听过后,你却发觉不到任何实质内容。
事实上,这样的话语对于媒体而言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在整个奥运小组赛期间,他除了赛后在休息室说几句外,索性就不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
谢亚龙不想说话了,那教练员们就成了最有话语权的人。但包括杜伊的助手托米奇和米西奇等国奥队教练组和相关工作人士在内,在这一时间也都成了“哑巴”。于是媒体只能通过描写来对教练们进行报道。“国奥变阵印证杜伊毒辣眼光”、“兵败之时杜伊发呆15分钟”、“杜伊魔咒5次显灵”这类的新闻开始频频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在你看过这些文章后,你会发现,这篇文章就成了记者在描写一个模特。杜伊仿佛在一日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当然,这座“模特”偶尔会说话,但仅仅只会停留在“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上。
和谢亚龙,以及教练组成员相比,球员们说的话要多得多,但这些采访没有一个是可用的,因为你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些说话球员的名字以文字的形式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就以一位球员私下和我交流的为例,“我们对18人名单其实有很大意见,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要求很严,我和你说话都不能让别人听见。你看我们的18人和22人名单,都是什么人啊。但你写东西的时候千万不要出现我的名字,只要不出现名字,什么都好说。”
即使在公共采访区,在政策允许说话的时候,“采访要找领导批准啊,否则知道了麻烦就大了。”、“领导让少说话或者不说话,一切以新闻发布会上的为准。”这样的采访内容也不能表明出处。
到了可以表明出处时,教练和球员所说的话,也就成了专门要求下,每次都是例行公事般的车轱辘话,盼星星盼月亮等到的大多是无关痛痒的“外交辞令”。从7月20日与澳大利亚热身赛之后,执行教练殷铁生的开场白基本上是“球员们尽力了,我对他们的比赛态度感到满意……”。少数几名随殷铁生接受公开采访的球员说话如出一辙,“参加奥运会是每个人的梦想,我们是幸运的,大家都会全力以赴,在奥运会上不留遗憾……”。问到稍微实质性的内容,他们就说,“我们球员就是做好训练,其他事情要问教练和球队……”到后来,跟队记者干脆不再多问,双方在小组赛期间终于“相安无事”。
现在中国男足的所有赛事已经全部结束,球员们将解散返回各自的俱乐部。这个时候,球员和教练们应该可以接受采访了吧,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据记者了解,某位国际记者在奥运比赛结束后,曾经对杜伊进行过一次深度的采访,采访所涉及的内容完全可以让所有的读者为之一振。可是当该记者准备将文章发表时,中国足协又以国际记者不能在中国发文为由,将这篇新闻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