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记者 邹晔

　　雅典失利

　　很多队员彻夜未眠

　　“知道半决赛对手是德国队后，虽然大家谁都没说，但心里都觉得打德国队没问题，因为之前热身赛时都没输过德国队。”时任队长的程晖回想起那场后来改变命运的比赛，还是非常肯定地说。

　　但比赛的过程越来越艰难，中国队迟迟破不了门。“在场上，我开始感觉到不妙，看来德国队已经抱定了罚点球的决心，就是一味地严防死守。”比赛，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被拖入了加时，直至残酷的点球大战。

　　队长程晖只记得大家肩并肩地站成一排，谁也没说话，拼了85分钟已经没有思考的力气，比赛打到这份上已经什么感觉也没有，只觉得“大聂(守门员聂雅丽)应该能扑出一两个”。

　　最后，高丽华、周婉锋罚丢了中国队的两个点球，四年的付出顷刻间付诸东流。德国队队员抱作一团欢呼雀跃，战胜中国队让她们越战越勇，在决赛中又力克荷兰夺冠。

　　没能进决赛，大家全都懵了。后来与阿根廷的铜牌之争已经失去了意义。对手在最后一分钟绝杀，中国队连块奖牌也没带回来。“半决赛结束后，那天晚上，婉锋和高丽华真是傻掉了，怎么劝也不行。况且她们还住一个房间……”程晖叹了口气，“大概好多人一夜都没睡吧！”

　　回到北京

　　总结会上红了眼圈

　　回到北京，队伍没有立刻解散，而是住进训练局进行总结。2004年9月，北京已经有了凉意。那几天，是那届中国女曲最后的团聚。“我们几乎不看电视。即使看，一开到体育频道就赶快换台。”大家说好不把眼泪带回中国，可总结会上，18个人还是全红了眼眶。最后，金昶伯说：“让我再送送你们吧！”

　　临走前几天，队员们一起去了趟颐和园。金昶伯没有去，他到北京后还一直没回过家。“大家不停地拍照，和每个人都拍了合影。”回去之后就将各奔东西，谁都想再为自己留下些什么。

　　这天晚上，金昶伯请全队在他家附近的一家韩国烧烤店吃饭。现在想来，其实算是“散伙饭”，但谁都不愿意这么说。随后的几天，队员们随各自代表团回各省市时，金昶伯坚持为大家一一送行，他自己则最后一个搬出了训练局招待所。

　　三个月后，老女曲的不少成员又在广州的全国教练员学习班上重逢。从荷兰请来的教练把雅典奥运会半决赛中国队对德国队的录像作为教材。“每天讲解10分钟，这盘录像被翻来覆去地看。”程晖说。

　　花开花落终有时。四年前的遗憾，昨晚的中国女曲用一场胜利来祭奠。而现在，冰山雪莲将了无遗憾，她们要一路向前，直指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