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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培养我花的钱比刘翔多 恐怕无缘参加北京奥运http://sports.sina.com.cn 2008年01月28日02:05 新京报
可能无缘北京奥运 新京报:飞碟队什么时候确定奥运人选? 张山:通过去年的3场选拔,女子(双向飞碟)项目留5个,男子留6个。一直到明年3月,每项确定2人,奥运会前每个项目确定1个。 新京报:目前,你落后排名第一的魏宁16分(魏宁75分,张山59分),如果追不回来,你就可能无缘北京奥运? 张山:什么可能都有。2004年我就没拿到资格,是以中央台记者身份去的;明年,我努力以运动员身份进赛场,但不管什么身份,北京奥运会我一定会参加。 新京报:很多队员压力很大,你呢? 张山:我现在没把飞碟当职业,它就是爱好,只要在靶场,我只想飞碟不想别的。年轻队员和我们相比,他们会苦一点,会把取得好成绩作为目标。 新京报:假如不能在家门口参加奥运会,你会遗憾吗? 张山:每个运动员都把每一次参加奥运会的机会看得很重,家门口就更不用说了。 新京报:进你的房间就没事,进杜丽(射击队员)的房间就不行。 张山:双向飞碟的5个队员里有4个是孩子他妈,差不多都在35岁以上。房间摆设就不一样,杜丽她们可能更多的是小饰物,浪漫一些,而我们这些人手机里、床头上,都是孩子的照片。如果飞碟队的管理像射击队一样的话,这些人早就不在靶场上了。 培养我花的钱比刘翔多 新京报:飞碟在国内知名度似乎不高? 张山:我们国家飞碟项目不太普及。飞碟是贵族运动,我们国家(上世纪)90年代以后才富起来,这个项目1992年以后大家才开始知道。在西方,飞碟不是作为竞技体育来开展的,而是作为爱好者的娱乐项目在开展。 新京报:打飞碟很费钱吗? 张山:雅典奥运会,男子双多冠军是阿联酋王子。打飞碟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中国运动员没有贵族。我第一次拿冠军是1989年,刚下来马上有人问我:你爸爸是做什么生意的?当时我愣住了,关我爸爸什么事?人家接着说,你才21岁就打那么好,你爸爸要没钱,你怎么可以打飞碟?这就是外国人的逻辑。 打飞碟比高尔夫还贵。因为,打出去的东西是收不回来的。国家培养我花的钱比培养刘翔的还多,他可能科研经费会更多一些。 新京报:我国和世界飞碟项目的发展有很大差距吗? 张山:日本有几万人打飞碟,我在澳大利亚比赛时有几千人。我们所有的项目包括退役的,加起来不到1千人。我们没有爱好者,只有运动员,甚至连青少年比赛都没有。 奥运战略影响飞碟发展 新京报:你曾经离开过飞碟,怎么又回来了? 张山:我们这个项目1992年奥运会以后被国际奥委会取消,悉尼奥运会时才恢复。取消后,比我们老的一批队员都走了,我们这一批也走了。等到恢复后,我们差不多30岁了,我们的教练又去寻找当时那些年轻队员,回来的不过两三个。 我们国家就是奥运战略。当时,这个项目都没有比赛了,还这么费钱,留着它干吗?我们没有爱好者,没有社会推广,那时中国人打不起飞碟。我们没有一家飞碟俱乐部,因为私人不允许携带枪支。 新京报:你是队里奥运经历最丰富的吗? 张山:我们队的高鹅参加了4届,1988年、1996年、2000年和2004年都参加了。 北京像爆肚一样“爆堵” 新京报:大多数时间都在训练基地里度过,会不会觉得枯燥? 张山:我们习惯了三点一线式的生活———食堂、宿舍、靶场。这样出来的世界冠军很多,进步也很快。可能在你们看来很压抑,但我们都习惯了。你问王军霞苦不苦,她说“我不苦”,其实很苦,但她习惯了。 新京报:你重返训练场还能习惯这种生活吗? 张山:我经常出去,北京的朋友很多。我可以开车到处逛,东南西北我都很清楚,我对北京的路比对成都的路还熟,在北京不开车就没法走路,从我们这儿打车进城很贵。北京的路像北京一种小吃“爆肚”一样“爆堵”,我觉得这个非常形象。西单、王府井这种地方我几乎不去,更多的时候是找人吃饭、聊天。 新京报:如果你有小孩,会让他从事飞碟项目吗? 张山:一定让他打飞碟,多美好的项目。其他项目太辛苦,而且付出的也太多。飞碟不苦,是一种娱乐,一种享受。飞碟的职业病就是耳朵会受到一些损伤,但这是教练的课题。其实,可以调整,没有必要天天在这个噪音的环境下训练。 新京报:有没有想过离开飞碟后的生活? 张山:总会有一天离开,我想我离开时就是扛不动枪的那天,我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很多年后,大家能看见一个老太太在靶场的话,那一定是我。我能活多久,就在靶场上活动多久。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田颖 奥运倒计时500天接受记者采访时,张山重在回忆;2007年年底,在石景山射击队基地,张山谈得更多的是未来。尽管她可能无缘北京奥运会,但这位巴塞罗那奥运会冠军说,她会为下届甚至下下届奥运会做准备。她说,如果几十年后在飞碟靶场看到一个老太太,那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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