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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站 > 中国军团 > 杜丽夺得50米步枪三种姿势金牌 > 射击 > 正文
四年前
最后一枪的神奇
四年后
又见甜甜的笑容
五天前
苦泪像决堤洪水
五天后
喜泪如涓涓细流
2008年8月9日,当多少环都已无望首金的最后一枪射过之后,杜丽哭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伴随着苦涩、遗憾以及比泪水更加“决堤”的压力,那一刻,亿万颗心一起破碎;2008年8月14日,当最后一刻子弹“钉”在完美的10.5环之后,杜丽哭了,泪水像涓涓细流,伴随着甜蜜、欣慰和泪水,无数呐喊从心底升腾……
“这5天比我过去这4年都要漫长,都难熬,但幸好我身边有无数的人在支持我、鼓励我,让我度过了这最难熬的5天。我今天站在决赛场上就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我要用冠军回报支持我的人们。”夺冠之后,杜丽早已擦去了幸福的泪水,重新绽放出标志性的甜美笑容。现在,她终于可以轻松面对那漫长的5天,品味从谷底重回巅峰的苦辣酸甜。
流了一辈子的泪
从9日走出射击馆的那一刻起,谁也不愿意去打扰伤心欲绝的杜丽,她没有回奥运村,而是直接回到体育总局的运动员公寓,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一天,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尽管身边的队友、教练,甚至是普普通通的观众都想尽办法来鼓励杜丽,但教练王跃舫清楚,这时候鼓励太多反倒不是好事。“我们不敢说太多你尽力了、没关系之类的话,因为那样会让杜丽觉得自己很没用,感觉让大家失望了,所以我们都尽量不和她说话,随她去。”教练说从第一天的比赛结束到昨天拿下冠军,对于第一天的比赛,她们师徒之间只说过一次,“我告诉她,其实她已经打得很好了,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我们一直担心她连决赛都进不去呢。”
随后几天,尽管杜丽又重新回到了训练场,但心情一直不好,一听到有人对她说一些鼓励的话,她就忍不住要掉眼泪。“这几天差不多把我这辈子的泪都流尽了,我可不想再哭了。”杜丽俏皮地吐着舌头,大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我觉得那可能是最好的减压方式了,每哭一次心里就舒服一些。”
一度想到过放弃
尽管杜丽又重新回到了射击场上,但几天下来,3×20的训练成绩一直不尽如人意。决赛前一天,杜丽又完成了一次糟糕无比的训练,突然之间,一个声音从耳底钻出,在脑子里不断地回响——“放弃吧,还争什么……”4年来一直如湖水一样平静的心泛起了巨浪,几乎无法抑制。“当时我真的不想打了,感觉自己怎么努力也上不去,3×20肯定打不好,打了反倒更丢人。”但这时候,一个志愿者匆匆跑过来,悄悄递给了杜丽一张卡片,这是一个老观众托她送进来的,“上面写了好多鼓励支持我的话,说看到我哭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告诉我在她心目中我永远是最棒的。”实际上,这几天,杜丽类似的卡片收到了一大堆,每一张上面都写满了祝福和鼓励的话,“我看了这个卡片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放弃了,会对不起更多的人,会辜负这么多人对我的希望,这个罪我扛不起。”站在原地足足半个小时之后,杜丽终于打败了“心魔”,重新站上了训练靶位。
没有再看小品
4年之前的雅典,杜丽同样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但那一次她和教练一起将《马大帅》从头看到尾。4年之后,尽管教练还是将一些小品、相声之类的DVD放在了房间里,但杜丽没看上一眼。5天时间,教练对她封锁了一切消息,中国军团如何狂揽金牌杜丽一概不知。五天时间,她只是心不在焉地和队友一起打了几次扑克,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都尽量配合杜丽,“投入”地在扑克牌上拼杀,其他的一概不提。
决赛之前的一天,杜丽走进了教练的房间,和教练一起讨论了一下这几天的训练情况,临走时,教练只留下了一句话:“你就老老实实地去打,一定能打出个好成绩来。”晚上8点,杜丽就关灯睡觉,一夜睡得很香甜,很踏实。
资格赛最后发泄
精神饱满地走上资格赛场的杜丽还没有恢复到自己的最佳状态,这一点教练心里最清楚。昨天的北京风大雨大,资格赛前的试枪,杜丽有意地在调整自己的弹着点,但靶纸上糟糕的成绩让教练实在看不下去,就申请了暂停。没想到一向听话的杜丽居然连叫了两次都不愿意下来,最后竟然气哼哼地把枪一摔,几乎是冲到了教练面前。“叫我干什么,我打得很正常。”“正常?正常我还叫你干什么,你看看你自己,摔枪,你还是你自己吗?”王跃舫教练狠狠地甩出几句话,便不再去理会杜丽。教练的怒火一下子惊醒了杜丽,几个深呼吸之后,杜丽又恢复了理智。“当时我一下子清醒了,觉得自己既然站到了比赛场上就不能轻易退下来。现在想起来,我太对不起教练了。”在杜丽向教练表示了深深歉意的同时,王跃舫将掌声送给了弟子,“她发火了,气也就消了,后面的比赛就正常了,我理解她,甚至有点为她能够及时发泄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