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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坛东里的小巷子里,有一间并不显眼的“发际云”美发屋,店面用无数世界冠军的合影堆砌着,五年来金字招牌屹立不倒,如今还成为了无数中国运动员的“御用发廊”。“发际云”的老板叫柴进,与小说《水浒传》中的天贵星小旋风同名。五年来他用双手修剪出的一个个完美发型,伴随着世界冠军们走向最高领奖台,“也许我的手艺不是最好的,但我一定是为最多世界冠军剪过头发的发型师。”柴进自豪地说。
小工偷师练成发型师
柴进祖籍河南,出生于湖北,身为家中的老大,家中还有一弟一妹。年轻时的柴进由于家中贫困,干过许多行业,除了种地,还自学过修拖拉机。18岁第一次闯北京,在京城漂泊了一年之后,柴进一度返回河南继续过着打鱼种地的日子,“直到99年,那时我24岁了,我才感觉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了,想学一门手艺、专心做点事。”在朋友的介绍下,柴进进入了一家发廊打工,“刚开始的时候,只是给发廊做饭、打扫之类的活儿,但我特别想学他们剪头发,常常切菜的时候还切到手,也没钱买创口贴,就把窗帘那块布撕一小条下来缠上,半年下来那窗帘就少了大半块了。”白天干活,夜里偷师,柴进常常拿着梳子、发剪在手上,“我每天晚上都在练,常常夜里做梦都在梦见自己给别人剪发。”皇天不负有心人,在2000年4月,柴进时常给老人免费剪头,直到8月份,他的机会终于来了。“我去应聘的时候,没跟老板提条件,老板叫我试剪一个头,剪完了他就说我可以上班了,我觉得我就是需要一个机会,只要能给我一个机会当理发师就可以了,那时根本没敢提条件。结果别人都拿一千块,我比别人少一百。”就这样,在柴进25岁的那年,他终于当上了一名理发师。
第一个大牌是冯坤
经过3年的努力,柴进攒了2万块钱,于03年7月1日自立门户开了自己的第一家美发屋“发际云”,“最先是想叫发际云端,就是有更高的追求的意思,但后来想想,这个端字好像有点到头了,就把它去掉了,发际云这三个字有点飘逸的感觉,所以就定下来用这个名字了”。走出天坛南里的小巷子近十米,就能看见如今居住着无数现役世界冠军的天坛公寓,“别看离天坛公寓近,其实这里的位置很偏,租金便宜,所以当时就开在这里。刚开始的时候,小店仅有50平米,现在有300多平了。”小店的发家史,正是柴进用一个个“作品”换回来的口碑汇聚而成,第一个“作品”建立在女排国家队主力冯坤身上。
“其实此前就认识冯坤,但不是特别熟,但不管怎么样,人家也是奥运冠军呀,第一次给运动员剪头发感觉还是挺紧张的。”柴进回忆道,“冯坤的头发有点小卷,不太适合留长发,那时天气很热,所以我就给她剪得短些。”
柴进自称从小爱好体育,“以前觉得运动员站在领奖台上为国争光,真让人提气儿。所以总是感觉运动员是高高在上的,很了不起的人,但这么多年接触下来,我觉得他们也跟一般人没什么区别,而且也跟很多运动员成为了好朋友。”
姚明最让他感动
“姚明是个很实在的人,他那么高个子,有一次经过前面那天桥的时候被人看见了。结果有一个开着悍马的男子冲进来问,是不是姚明走进你们这家店了。当时姚明正在洗头,我们小工进去问,外面有个开悍马的人,你认不认识,姚明说不认识,结果就把那个悍马车主打发走了。”谈起往事,柴进津津乐道。
姚明是中华骨髓库志愿者,一次,姚明与刘炜来到“发际云”,“他们用上海话聊的,当时没听懂,后来刘炜过去洗头了,我就问姚明说了些什么,姚明说,其实骨髓捐赠并不是一件多危险的事,希望能带动身边的人一起参与中华骨髓库,帮助更多的人。我当时就觉得特别感动,姚明不仅自己用行动帮助别人,还用他的影响力带动别人去做善事。”柴进对姚明的人品赞不绝口。
有一段时间,姚明受伤了,无法前往小店光顾,柴进便致电询问是否需要上门剪发,结果姚明并没有接受,“他就是那种没有明星架子的人,姚明以前来我们店的时候,从没有要求我们封店,他来光顾的时候,别的顾客一样可以进来光顾。”
除了姚明,奥运冠军刘翔也曾是“发际云”的顾客,刘翔还在出征雅典奥运前夕到“发际云”光顾,一度传为佳话,“刘翔的头发很多,所以那时是我侄子柴融给他剪了一个比较动感的发型。但拿了冠军之后,可能因为太出名了,就再也没来这里了,但那把剪过刘翔头发的剪刀还一直收藏着呢。”
教练是发型终审“法官”
在柴进开店五年以来,附近曾经有7家发廊并存,最终仅剩下3间,这3间店还经历了多次易主。而柴进的美发屋以口碑赢得了无数回头客,长盛不衰。柴进认为,做运动员的生意需要一门好手艺,“运动员的头发一般会比较干涩,因为出汗多,盐碱成分高,常常有打结开岔的,所以要精心处理。”
谈及中国运动员的发型,“要健康、时尚、有朝气,这是最主要的风格。像影视明星那种长刘海的发型肯定不能放在中国运动员头上。”柴进说,由于中国教练要求严格,因此中国运动员的发型不能太花哨,“我知道弄得太夸张,教练肯定不喜欢。以前男运动员一般就是个寸头,但现在相对好多了,但有时运动员想变一个夸张时尚的新发型,我就通过聊天劝说他们弄一个适合他们的发型,当然,有时运动员一成不变,我也会劝他们换一个时尚的发型,但总得来说,我会尽量做得既时尚又能让教练接受。”据柴进介绍,发型屋一般在大赛前夕及封闭训练结束后最多运动员光顾,“像乒乓球队的队员,参加大赛前都来我们这里,有时也就是为了放松一下,减减压,因为在这里,我们会跟他们像朋友一样聊天,什么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