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首页滚动新闻图片视频分项新闻中国备战诸强练兵奥运场馆竞赛日程体育首页

孙正平:想解说北京奥运开幕式 健翔重开口是好事

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11月15日13:08  新浪体育
孙正平:想解说北京奥运开幕式健翔重开口是好事
(点击看组图)

  11月15日13时,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著名解说员孙正平作客新浪畅谈自己刚刚问世的自传《声涯》。

    视频-孙正平做客新浪 回顾解说声涯要为奥运出力

  各位新浪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今天我们邀请的是中央电视台的著名体育评论员孙正平老师来到我们新浪网的直播室,与广大网友见面,首先请孙老师向广大网友打个招呼。

  孙正平:今天非常高兴有机会来到新浪网和网友进行一些沟通和交流,我感觉到机会非常难得,也非常高兴。

  主持人:在中国体育的解说历史上张之老师、宋世雄老师都是前辈,而孙正平老师起到一个承前启后的作用。我们知道在电视体育解说完善上孙正平老师是一个新老交替的人物,他是1981年进入电视台的,而电视体育解说在中国老百姓中被熟悉也是在1981年逐渐开始的,以前感觉上都是听广播的时候更多一些。

  熟悉中国体育的人也知道,84年洛杉矶奥运会才是标志着中国体育真正重返国际大家庭的开始,所以孙正平老师在81年进入中央电视台,正好是中国体育电视节目兴起的年代,我们首先想知道一下您当时是怎么进入中央电视台的?我听说您原来是在山西一个地方,先是在地方上解说一些体育比赛出名的。

  孙正平:对,应该说我从小就非常喜欢体育转播,在我这本自传当中也提到过,比如从小就在别人的屋檐下听广播,因为那会儿电视还是非常少的,就萌发了这么一种愿望.当时觉得挺新奇,挺好玩,也曾经在自己的小学时候写作文当中,把解说体育比赛当做儿时的梦想之一。因为每一年级在不同的时期都会有一个作文的命题叫“我的理想”,所以曾经萌发这么一种念头。

  像你刚才所介绍的真正开始涉足到这方面确实是在山西,因为我是73年上的山西大学体育系,上了大学体育系以后在寒暑假的时候同学们都要去实习,因为我在很多队都待过,比如田径队,体操队,排球队,篮球队等等,在排球队的时候我们经常利用假期去一些比如全国的分区赛,在太原,或者说省里边有一个什么样的比赛在山西省的某一个地方,我们都去做裁判员,或者是记录员,或者是现场的广播。

  由于自己是北京的学生,普通话比较标准,而且又学的是体育专业,所以好像(现场广播)这个位置就非你莫属了。但是那个广播和现在我们的解说还不能同日而语,它只是说在现场播报一些观众的注意事项,大家什么对号入座,包括如果中间判罚上有点小的疑问,观众有起哄,喝倒彩,要平复一下现场的混乱局面。同时,在散场的时候让大家按照顺序,不要拥挤,拿好自己的衣物等等,应该说这是我进入体育解说最早的一个雏形。

  久而久之,大家可能有些朋友就觉得你的声音条件不错,又是学体育的,又是北京人,应该会有这方面的基本条件,你应该向那方面靠拢,后来就逐渐发展了。一个就是说在一些省市的比赛当中,自己去尝试一些解说,但是解说又不能影响场上运动员的比赛,就是要说得比较少一些,适当的比原来那个现场的播报员加了一些内容,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说你不要说了,你这样会干扰到运动员的正常比赛,有时候就利用没有转播的工作的时候就拿一个小录音机,坐在看台上一个角落里,这样也不会影响到观众,也不会让人觉得怪怪的,就是一些模仿,一些喜欢。

  后来等到76年的时候,其实我在我的书中都提到了,而且在以往过去的十几年当中陆陆续续接受到很多媒体的采访也提到这个问题,就是说当时北京女排也参加了在山西太原的一个赛区比赛,教练员张天任他是主教练,正好我们住隔壁,他就觉得因为我那会儿在驻地给运动员早上、中午和晚上有三段播报时间,各个运动队的来稿,改编的日程,一些需要通知的都要通过这个广播告诉大家,然后我就没事了,因为北京人嘛,可能对北京更亲睐一些,就是北京的训练没事我也去看,他们的比赛只要跟我广播时间不冲突我也去看,再加上我们住在隔壁,晚上在一起接触聊天,甚至打打牌的机会就更多了,他就觉得我的条件不错。

  有一次训练的时候他说你说一段我听听,我就随便说,因为毕竟还是学体育的,可能对技术战术的这种感觉,判断上还是比较准,另外可能从声音条件,从语速上也还算能跟得上当时这个训练比赛的节奏,他觉得不错,他说我回去帮你引见一下。其实我也就一听就过去了,因为毕竟是大家很短的十天、半个月的接触,但后来张天任教练回去以后真帮我推荐了,推荐的就是宋世雄老师,因为张指导那会儿主要给中央台转播的时候,给宋老师做顾问,宋老师那会儿是中央电台的广播员,长话短说,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主持人:电视台当时没有自己的体育播报员?

  孙正平:对,当时电台是为主的,电视台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有一个进步,上升势头非常快。在这个时候逐渐电视台的转播和电台就要有所侧重,不完全一样,因为电台可能一分钟都不能停息,而像电视台你可能一、两分钟不说大家看得也很清楚,需要更精深一些的东西。在这个趋势下,电视台也需要有自己的体育播音员,我还是有幸成为我们中央电视台第一位专职的体育解说员,那是在81年的3月。

  主持人:那当时宋世雄老师还是两边都跑的?

  孙正平:宋老师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重大比赛的时候把宋老师借过来,包括81年的世界杯,我们第一次女排夺冠,也是把宋老师从中央台请过来,然后报台号报两家。

  主持人:我记得我们家当时还是牡丹电视机,12寸的。

  孙正平:那还不错了,有很多都是到单位去看电视的。

  主持人:因为我们都知道您最近写了一本书,就是《声涯》,就是这一本,声音的声。这本书有20万字,您大概给我们介绍一下,因为刚才您说的肯定是在里面有的了,那这本书除了写了您到北京的一些山西的风雨梦想以外,关于其他的部分还有哪些给我们说一下?

  孙正平:这本书不到20万字,18万多字,再加上一些照片。原来我最早写出来初稿的时候将近23万字,但是由于篇幅所限再加上其他方面的考虑,在我的大学时期的,插队生活的,还有少年时期的一些篇幅做了一些删节。

  这里面应该这么说,前几年一直有很多朋友劝我能不能写一本书,说你也毕竟工作这么多年了,说在你之前有很多三、四十来岁的播音员、主持人都写书了,你怎么五十多岁还不写一本啊?一个也可能由于工作确实比较繁忙,我们出差也比较多,现在频道24小时播出量也比较大,闲暇比较少,这是其一;

  第二,总觉得时机不是那么成熟,积累积淀的还不太够,还得有时间。后来很多朋友继续在说这个事,我也考虑到08年是一个挺好的契机,因为在自己的国家能够举办奥运会,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曾经给别人介绍过,我说雅典是1896年第一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而2004年是雅典奥运会,而2008年是100多年后在中国举行的奥运会。这个时间跨度非常大,我觉得我们能够有幸在自己的工作生涯当中能够赶上这么一届比赛确实是一个好机会,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应该说是两年前有这个(写书)的打算,也方方面面征求了一些朋友的意见,听取了一些好友的建议,最后在一年半以前就开始动笔。

  这个动笔因为我觉得没有特别难在哪儿,我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每天写笔记,但是大的比赛回来以后都有一些随笔,再加上有些时候也有一些报刊杂志也一些约稿,所以把这些约稿拿过来看一看,还能回忆起当时很多很有趣的情节。而且这么多年的转播尽管时间跨度比较长了,但是回忆起来好像就近在眼前似的,所以我觉得提起笔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难度,只是把它整理成文字而已。

  这本书主要还是从,因为我81年,刚才你提到了,这是中国体育全面复兴开始的时候,我们北京的第一届国际马拉松也是81年,再加上82年我们又转播世界杯,因为78年我们是通过卫星传送转播了三场世界杯,再加上比如说85年的5.19,就是从80年代开始的。我81年3月份来的,所以这些事件一直到04年我都见证了,有很多都亲自参加了。所以我觉得这对中国体育的,中国军团的这种荣辱兴衰从小到大,从无到有的过程。

  从84年我们这个零的突破,许海峰零的突破,到88年我们只拿了五块金牌,到92年我们巴塞罗那全面崛起,一直到上一届我们是一个新的辉煌,32块金牌,但是在北京大家都期盼我们能不能获得更好的成绩,利用我们的天时地利人和,利用我们这几年全面的发展,能不能取得更好的成绩这是大家都期盼的,所以我觉得这方面会有很多故事。

  另外一条线,中国的电视体育转播的发展也是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逐渐发展起来的。

  主持人:正好是从您这块儿开始的。

  孙正平:从我进台以后我们电视台有了专职的播音员,我们84年还要依附于其他一些电视机构合买报道权,这个很有意思。

  主持人:对,我看您的书里写到你们当时在香港租了一个公寓,在香港进行解说,还不是现场。

  孙正平:不是现场,也没有任何资料,那会儿网络也不发达,而且还要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而且全是夜班,一直到了96年真正有了自己的演播室。到悉尼的时候我们不仅有主演播室还有分演播室,一直到04年雅典我们已经是自己传送、访谈包括现场的采访记者,包括演播室等等,我们已经完全是国际大台的风范了。

  应该说这么多年电视从发展这个角度来说,也是见证了许许多多,所以我把这些都整理和回顾了一下,当然里边还有一些很有意思的逸闻趣事,一些大家在屏幕上看不到的一些情节,人物,事件,我觉得应该说是隔代的这么一个电视人,体育人,也见证了中国电视和中国体育发展的一些情况。

  主持人:其实你们2008奥运会这次,因为参与的跟以前还是不一样的,我想奥运会结束以后您也可以再出一本这样的书,关于我的08奥运会解说背后的一些故事,我想您可能在08年奥运会的时候不只是解说了,可能还有一些其他参与的工作吧?

  孙正平:你说的是两个事,一个是我想只要精力允许,时间允许,也可以再写一本书,因为在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删去了差不多有4万多字,我有时候翻过来看看那第一段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因为有很多故事很有意思,我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把它补在另外一本书里。

  另外刚才你提到08年,从现在开始其实也应该说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或者说可能会发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应该把它都罗列一下,记录一下,到时候看情况,看时间吧,争取再写一点东西。

  主持人:您参加过很多次奥运会的解说了,包括您刚才说到从84年开始你们当时在香港解说奥运会,一直到现在的雅典,上一届的雅典,甚至亚运会您也参加过很多次了。

  孙正平:对,六届。

  主持人:有好多人说您解说特别多的解说开幕式,闭幕式,这是您的专利,解说的比较多,那么您觉得在开幕式上解说和平常的解说有什么不同吗?

  孙正平:我确实是从84年开始,包括刚才你提到的奥运会六届,亚运会六届,包括一些单项比赛,包括一些像世界杯足球,包括在天津的体操等等,确实是担任开幕式或闭幕式的解说比较多。我觉得一个是当时最早期由于人手也比较少,宋老师是84年,韩乔生他们是84年一起调到中央电视台,那会儿只有我们三位,有人说是三驾马车也好,三剑客也好,有时候宋老师说开幕式,我说闭幕式,有时候我说开幕式,宋老师做闭幕式,99年宋老师退休以后基本上重大的比赛我说开幕式更多一些。

  这个开幕式并不是说只有我能说,别的播音员都很优秀,他们也都能够胜任这个工作,但是可能我想领导会考虑到在开幕式的转播当中,有时候可能在某一些时间段里,比如领导人入场,包括一些国外的领导人,怎么来介绍职务,名单,怎么把握好这个阶段的整个解说串联,这个是要求高度紧张,另外是不能出现差错。

  主持人:我明白,我明白。

  孙正平:可能是从政策,从口径,从宣传这个角度,可能考虑的更多一些。应该说在这么多年在这方面转播里边我还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这恐怕也是领导对我比较放心,或者说用起来可能感觉到你解说这么多届了,经验上会比较丰富一些,你在这个场面上的掌控,驾驭能力会更强一些,所以我可能也有幸吧,能得到各级领导的信任,能够转播的比较多一些。

  主持人:2008年的开幕式应该也是非您莫属。

  孙正平:那也不一定,现在还没有定夺,到底是谁在哪个项目怎么说也没有最后的定夺,包括我们谁来主持哪一档节目,谁来播报哪一档新闻,谁来做各个项目的出镜记者,这四大部分现在都没有一个最后的定论。

  主持人:包括每个项目的分配你们都没有定论吗?应该有一个趋势了吧?

  孙正平:趋势应该说都有,但是我们一步一步在向前推,毕竟有一个报批的程序,比如说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一个草案,然后从部门领导到中心领导,要反复的研究。

  因为我们这次是有一个提法,就是集中全国的体育播音界的优秀人才,组建一支像其他项目一样奥运主持解说的国家队,这个国家队无疑应该是国内最优秀最精英的人选,他们在各自项目上都有自己的特长,有些地方的人因为没有在中央台工作没有这个机会,没有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但是他时间很长,他有得到大家公认的,也有。

  同时我们也要给年轻的朋友,既然已经做了这个行当,又在我们台里工作,也应该有一席之地,大家对这个奥运的梦想都是非常强烈的,当然中间的骨干分子就不要说了。所以我们在这方面确实要把这个工作做得更细一些,我想如果说现在时机不成熟的话,现在还有一个2008谁来主持奥运会这个节目正在进行当中,等这个节目告一段落,我们再把这些人选基本有一个思路,报上去以后,我想台领导也好,有关领导也好会根据这几方面的情况做一个最终的批复,然后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向国内予以公布。这样我想大家毕竟还有个小半年的时间,如果你知道自己转哪个项目,或者男女都分开的话,应该是准备得比较充裕的,而且又是你擅长的项目,应该一点儿问题没有。

  主持人:国家队有人员限制吗?

  孙正平:应该说也有人员的限制,因为你要是报名太多的话可能证件也会受到影响,还要考虑到到底我们能够拿到多少证件,整个电视台不光是我们,解说员,还有新闻,还有记者,还有编辑,还有技术人员,还有一些领导层,到底给我们播音和主持这个队伍多少张记者证,记者卡,我们还要重新给它划分一下。

  主持人:关于大名单你们现在已经拿到手了是吗?

  孙正平:没有,只是说有一个初步的考虑,这都是不成熟的,也可能最后的定夺方案和我们最初的想法会有一个差别,或者是比较大的差别。

  主持人:因为您解说了这么长时间,从81年开始就进了央视,我想您肯定有一些在工作中的趣闻,我在看电视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这样的情况。比如90年亚运会的时候,当时我记得特清楚,我还是一个高中生,我看宁辛第一次出镜,当时开幕式之前有一个节目,他跑过去跟导播说我刚才出错了,但是还是在播出当中,导播赶快给她轰了回去,还有段暄前一段曝出来的,说在演播室里面穿一个短裤,您在记忆当中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失误?

  孙正平:应该这么说,我觉得播音员也好,主持人,他和新闻播报还不太一样,说我是一板一眼,有稿子,我要注意阴阳顿挫,把它说得很准确,一场比赛千变万化,所以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要想一点儿错误都不出实际上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经常要求我自己也好,要求我们播音组的其他人员也好,尽可能的把这个差错降低到最少,最好是零最好。

  像你刚才提到的不管是说错也好,这是很正常的,你只要张口说话你就要有错的机会,除了你不干这个工作。第二个,刚才提到段暄穿短裤,这种情况也很少,也可能当时是一个切换导演不注意,因为你想想有时候温度很高,或者说时间也比较紧,仓促上阵,甚至临时补缺,临时还有几分钟没有人了,你赶快上,这个情况都遇到过,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能成为任何理由,你就可以这么做,因为我们对观众,对读者,对体育爱好者都应该是一个非常尊重的态度,所以以后我们也强调绝不允许这样,不管是多热还是多冷,要么你就穿得整整齐齐,你即便是夏天也不可以穿短裤,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你提到我有没有这样呢?我倒没有这么明显的所谓失误也好,差错也好,但我也出现过两次。

  一次是在1984年,那是在马来西亚我去转播汤姆斯杯和尤伯杯,那时应该是比较早的时间就和转播的国家去租演播室,但由于我们运作的时间是不是晚了还是经费的问题,因为那会儿我也算一个新兵,这方面没有过多的去问,只是说办好以后我们就跟着走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有转播间了,转播间里应该是一应具全,冷气,转播台,电视机,调音器等等吧,就是非常正规的,你会很舒适地在里边工作。那我们没有这个条件,只能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上。

  在最后一排有一个小的通道,在那儿架了一个桌子,临时架一个小电视机,架两个话筒,我和一个羽毛球队的教练做解说。大家都知道体育馆越上面的地方,尽管有空调,也还是非常热,所有人都在拿着扇子拿着纸在扇,而且我在最上面更热,所以那个情况下我就穿了一个圆领衫,穿这个结果,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人家作为对转播各个国家和地区的电视记者有一个镜头,扫镜头扫到我这里,完了以后回到北京,有些老的记者跟我说,小孙,你再热,再什么,也是我们国家电视台在转播,你是代表中国去的,说镜头都切到你们这儿,别人都是戴着领子汗衫,甚至打着领带,有的在演播室里都穿着西服戈履,只有我们这儿,一个泱泱大国的体育解说员穿着和尚领,太随意了。

  主持人:这不至于吧,我在04年德国世界杯现场的时候我看段暄他们穿得都很随意的。

  孙正平:可能我们那个年代里有些人对这个更注意一些,从那儿以后我这种情况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是一次。还有一次是85年,都是那会儿也比较年轻嘛,我是在日本神户转播世界大学生运动会,临时有一天通知要转一场中国和美国的足球赛,临时通知,时间是在日本当地时间中午1点钟好像开赛,一点钟是中午最热的时候,我们在体育场临时一个小桌子,也没有更好的地方,拿一个遮阳伞处在那儿,实际上过十分钟,二十分钟,太阳一动的话就照到身上了,我的后边是观众席,全是看台,全面是观众,也隔着一个台阶,他们也看不到我,那个实在是太热了,有点儿像铁板烧似的,我就没法靠椅背,烫的不行了,我拿那块毛巾,小毛巾擦了几次以后就能拧出水来,我带了一盒清凉油打开以后全成清凉水了,弄了我一脸。

  我的转播顾问我不说是谁了,实在热得不行了,他上半场下半场各是一个转播顾问,都离开了我,说我有点事去,结果就再也没回来。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也可能是我年轻,可能也是大学学体育,身体素质体力还算好,硬顶下来了,其实完了以后有半小时、四十分钟没缓过来,头晕脑胀的,我惟一一次就是把我的T衫都脱掉了,那真是很不雅,但好在前面人看不到我,后面人也看不到我,那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有这么两次经历,这次没有任何人提出来,也没有人曝光,因为大家都没看到。

  主持人:书里也没写?

  孙正平:好像没写到这段,就是有这么两次经历,如果说是失误,说是不应该这么做的,这是两个例子。

  主持人:我觉得这种幕后的东西挺有意思,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买过一本书,当时就是90年亚运会结束以后出的书,里面提到很多建设90年亚运会的场馆,包括解说的部分,电视的部分,转播,因为当时咱们转播中央电视台还没这么强大,还请了日本电视台带转播车来,各个地方带转播车来帮咱们,我想这次奥运会会发生很多事情,不只电视也好,各行各业也好,肯定后面都有一些值得说的地方。

  另外我想问您,在您这些转播的生涯里面,会不会有一次或者几次比较难忘的事情?比较激动,当时让您觉得,因为我想您转播这么多年了,激动可能已经慢慢失去了,您可能经历过很多激动了,不像我这样,我的雅典奥运会去现场采访的时候,当时女排能够两局落后再掰回来夺冠,我想我在现场很激动,但是您的生涯当中您的激动是什么呢?

  孙正平:我觉得作为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观众,还是我们做体育转播的播音员、解说员,都会为中国队或者每一个项目的中国运动员获得好成绩了都会欣喜,激动,但只是说因为我们坐这个位置上,你可能得适可而止,不可以完全像一个球迷在家里那样随心所欲的,可以完全放开释放自己的情感,可能有一些收敛,但是激动的心情是一样的,不可能我们中国运动员获得金牌了,你这里非常沉稳,我觉得你的情感和观众是完全不同步的,而且我觉得你也不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解说员。

  但是,我是这么觉得,我不管你是胜了还是失利了都要留一点点余地,不要一好百好,失利以后把自己的情绪也宣泄出来,甚至给观众起到一种误导诱导的作用,从而会造成一些不太好的负面影响,不是说我们有多高,我觉得任何一个新闻工作者他可能在这个位置上都要遵循新闻工作者的一些工作原则,所以我觉得怎么把握好这个度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我肯定会为每个运动员获得好成绩来兴奋。

  主持人:但是您没回答我,您觉得您这个生涯中,我算了一下有26、27年了,您肯定有一次或者几次比较兴奋,是咱们在莫斯科那次萨马兰奇说获得2008年奥运会的主办权的是北京,当时您觉得激动吗?还是说哪次比赛的时候您觉得很兴奋?

  孙正平:应该说不只一次,也很难比较谁是最好,谁是第二,你比如说84年许海峰金牌零的突破。

  主持人:那时候您在香港。

  孙正平:我在香港,我们是通过前方新闻,也是在比较早的时间,尽管时差是15个小时,那时候所有转播小组只有6个人,在香港,大家那种心情情不自禁,就是说我们真正实现了在奥运会上,历史上零的突破,是谁,是谁,因为那会儿觉得射击是比较早结束的,后来听说许海峰,就想了解到当时详尽的情况,完了就陆续传过来中国体育代表团的那种很多领导到现场去了,反馈回来的信息,传回来电视画面,我觉得那是一个点,我们也是第一次报道奥运会。

  像你说的萨马兰奇宣布莫斯科宣布中国申办成功,那肯定也是,只是那次我是在北京,当时有一个什么特别兴奋的呢?就是我说我奥运会转播了六届了,那会儿没有雅典,那会儿应该是五届,雅典那会儿我们已经做准备了,转播这么多届奥运会了,作为一个电视体育转播员已经算是很荣耀的了,世界杯足球赛也转播过五届了,也觉得很荣幸了,当时觉得你这样才能是一个完美的体育解说员,你就没有什么缺憾了。当萨马兰奇宣布北京成了以后我就觉得应该有加上一条,就是如果有幸能够在有生之年在自己的转播生涯当中,在自己的国家能够去参加一次奥运会的转播,那是更完整了。所以现在对我们来说,尽管北京奥运会还没有到,但是已经是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觉得这三个目标都能够实现,作为一个体育解说员,一个播音员主持人来说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主持人:刚才咱们提到关于主持人在主持中是否像球迷一样完全释放激情这个说法,您刚才也提到了您的看法,我想2006年世界杯的时候您的一个同事,或者说原同事的一段激情解说受到了很多争议。

  因为我们请您来之前也看了一些网友的提问,很多网友都会提到他,那就是您以前的同事——黄健翔,我想既然网友大家都比较关心这个,比如他最近离开中央电视台以后,和天盛足球签了约,去做解说的嘉宾,继续解说足球,那您怎么看他回到足球解说这个行当来呢?

  孙正平:这个消息应该说我还是刚刚听你说的,因为最近我们自己的转播也很多,澳门转播的亚洲室内运动会,马上又到广州是第八届全国少数民族运动会的开幕式,NBA现在是一周四场,方方面面的比赛赛事有很多,这个消息我是第一次听到。

  我觉得作为一个曾经我们在一起工作过十年的,也算同事吧,尽管年龄上有一些差异,在过去的十年当中应该说大家合作得很愉快,我觉得很愉快,在工作当中不管是有什么工作的调整,分配,因为那会儿我是在播音组牵个头,我觉得大家都没红过一次脸,没有任何争执。

  关于过去的06年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想在这个场合也无需过多的去解释它,去谈这个,因为在我这本书里,我作为30个章节当中的1个章节也谈了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也可以通过这本书去稍微看一看。我觉得一切事情都要向前看,过去就算了,历史会做出一个公正的评价,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也真不了,但也可能有一些其他的媒体炒作的因素也在里面。

  主持人:炒作可能对您的书反而有好处。

  孙正平:我并没有想利用任何炒作达到我这本书的什么想法,没有。刚才你提到如果健翔不管到哪儿,能够重操旧业都是好的。他能受到很多人的首肯,我觉得他自己赖以生存优势的东西趁着自己还年富力强,还能够做得更好的时间里没有理由把它放弃,所以重操旧业本身是一个好的事情,也希望他不管是跟天盛合作还是跟哪里的合作,能够发挥他自己的一技之长,能够把更精彩的解说奉献给我们的观众,听众,我们的读者,我们的网民,我觉得同样是会受到大家欢迎的。

  主持人:谢谢您。因为我还知道您非常喜欢打高尔夫球,怎么喜欢上这种“绿色鸦”片的?

  孙正平:是这样,非典以后因为好像很多运动就不太适合了,比如打保龄球,以前我们就经常打保龄球,保龄球更多是在一个地下室里,不在地下室里也在一个比较封闭的场合里,还有很多人可能在抽烟,聚集的人也比较多,近距离接触,你在非典期间是绝对不可以了。后来就想也不能不活动啊,那会儿就觉得打高尔夫,高尔夫觉得阳光绿地,草皮,远离人群,要求安全距离也很远,所以人比较少,顶多四个人一个组,有时候两个人、三个人也可以去打,而且这个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大一些以后完全是一种自我挑战,有人说它是绿色鸦片,确实有这么一点感觉。但现在由于时间上还是比较不是那么充裕,一个礼拜争取打一次,有时候应该去练一次打一次,但有时候保证不了,就是以这个作为一个锻炼的方式。

  主持人:您现在基本的成绩能达到多少杆?

  孙正平:90到95杆,就是一种业余水平。

  主持人:72杆的话那是23杆左右。

  孙正平:对,因为我现在目标很明确,不是说一定要把这个水平提高到一个什么程度,以此为一个什么追求的目标,因为你时间保证不了,你又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去练习,而且从量变到质变你要付出很多,所以我们就是一种娱乐,有时候稍微打得随意一些,时间也保证不了,所以我觉得是作为一种健身的方式了。

  主持人:您说接触了高尔夫以后,肯定对高尔夫的解说比以前要强很多了,是吗?

  孙正平:高尔夫解说我已经有个十年的历史了,我们有一个叫汪洋的,他是我们高尔夫节目的主持人,也是解说员,因为他自己打得比较早,水平比较高,可能到现在为止10年了,他应该说打得也比我好,说得也比我好。真正涉足高尔夫就是在那之后的13年之后了,所以应该说汪洋说得是蛮好的,这个项目也用不着我费那么多心,但是我现在看起来更有感觉,因为自己也参与其中了,能够看出一些味道来,看出一些乐趣来。

  主持人:咱们最终还是回到解说这个地方吧,08年奥运会的时候您想解说什么部分?

  孙正平:这个我怎么说呢?想归想,能不能实现这个愿望我觉得还是要看看各方面的条件具备不具备,来看看我们从高层领导层这方面是怎么更全面的考虑。

  刚才我提了三个,世界杯足球赛,奥运会和北京的奥运会,在东道主的奥运会,都要参加,三个理想都能实现了。我个人有三个愿望,第一个就是在08年能够出一本书,在奥运会之前,现在这个书已经按照我原来的预想,因为我想08年的时候工作更紧张,有关奥运会的事件会一个接着一个,没有闲暇了,大家精力都集中到那儿了,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我受到我们老主持人马国力他曾经先后五次参加奥运会的火炬传递,我当时想既然在北京,在我的祖国举办这个奥运会,自己不管怎么样也是作为一个体育转播的六届奥运会了,因为这个记录我觉得目前只要我不退,我们同行里还没法破我这个记录,包括宋老师99年退休了,肯定悉尼雅典都没有参加,有些更年轻的朋友可能以后超过我,但是来得比较晚,所以我特别想在北京奥运会上作为北京的火炬手跑上一棒,我想如果能够缓缓跑上不管是二百米,还是四百米,以往都是四百米,前一段我来参加火炬手选拔的时候填过一个表,问我二百米能跑多快?我在想有可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参与其中,所以把这二百米变成四百米,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我想不管是二百米还是四百米,我觉得能跑上这样一段路程的话将是我觉得我的解说生涯倍觉得光彩,我觉得我具备这个条件,但是能不能实现还要看奥组委和相关领导的批准。

  第三个,我讲了转播这么多年奥运会的开幕式或者闭幕式,以我现在的精力,以我现在的经验和方方面面的条件,我觉得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工作,如果说能够解说成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我觉得这在我人生的转播生涯当中这是最大的一种欣慰吧,一种感觉到自豪的事情。

  所以个人的这三个愿望能不能实现,第一个已经实现了,不说了,第二个也很有机会了,第三个还要看看各个方面的条件能不能成熟。

  主持人:咱们一转眼时间已经快到了,最后请您再说一下,关于您这个书的问题,最近您有什么签售的活动吗?

  孙正平:我11月4号在北京的西单图书大厦进行了我这本书的首签仪式,是一个星期天,我倒是没有通知任何领导层人员,因为我怕人家都在休息,但是有一部分好朋友他们都来捧场,像濮存昕老师,下午还要排练,晚上演出,张斌是从马来西亚刚刚回来,也专程到西单帮我主持,韩乔生和王国军教练是转播完拳击,还有张伟平,许继成,都很感谢他们。然后我在广州转播少数民族运动会的时候,出版社也利用我的转播机会,他们在广州组织了一次,然后第二天星期天在深圳也搞了一个小型的签书活动,我说我也愿意跟大家有一个近距离的接触和交流,但是一定要以我的工作时间表为标准,如果特意去的话会影响一些转播,就要另安排。只要时间允许,只要和我的转播工作日程时间不冲突,而出版社和当地的新华书店愿意配合的话,我也愿意和体育迷有一些全方面的接触,交流沟通。

  主持人:今天我们请到的是中央电视台的著名体育评论员孙正平孙老师,今天我们的聊天就正式结束了,谢谢孙老师。

  孙正平:也非常谢谢大家。

发表评论 _COUNT_条 
Powered By Goog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