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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芙琳:无法获得参加悉尼奥运会资格,对我来说是非常艰难的一段时间。因为作为游泳运动员,你的梦想就是参加奥运会。我在感情上无法接受这件事,我已经如此接近自己的奥运目标,但是它却从我眼前溜走。那段时间我情绪很差。有段时间我曾经想过放弃游泳,毕竟那时我才17岁。16、17岁的样子,我还很年轻。
杨澜:观看悉尼奥运会时的心情肯定很复杂。
考芙琳:是的。观看悉尼奥运会对我真的很痛苦,因为我很多年一直都以为,我会参加这届奥运会,参加悉尼奥运会一直是我的目标。当开始转播这届奥运会时,我也看了一些,但是在感情上我很难接受,所以偶尔我会换台,看看其它节目。
杨澜:我一直很好奇,一方面,运动员,尤其是田径、游泳比赛运动员,必须得非常年轻和充满活力。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在年龄上还不是很成熟。难以承受的观众与人们的期待给他们造成的压力。对你来说什么时候是你在比赛中心理上难以承受的时候?
考芙琳:在游泳比赛上我肯定有存在心理问题的时候。那时我18、19、20岁吧。大概就是那几年间。人们最能应付压力的时候。要么很年轻,因为那时特别天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么年纪比较大了,因为经历很多次的比赛,有着丰富的经历。而中间的那几年对我来说就是18到20岁吧。?
考芙琳:因为没有参加奥运会,我到伯克利大学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我的思想更为开阔。让我接触到了不同的训练方式。而这正是我现在成功的原因。所以失去了那次奥运会,但是给我打开了新的一片天空。
杨澜:事实上你有了机会用新方法进行训练。
考芙琳:是的。
杨澜:否则你还会顽固地不愿去进行变革。
考芙琳:正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失去那次机会,那我肯定会很守旧,不会解放思想去接受新的训练方式。
杨澜:据说你的教练特里·麦克弗,对你的训练进行了一场革命,这是什么样的革命?它和你以前游泳的方式有什么不同?
考芙琳:特里一直都更注重游泳的质量。而不是数量。所以我从来不关心我训练时游了多少码。她总是非常相信交叉训练,我们要上舞蹈课,还要在单车上进行蹬踏训练,学会利用你的身体以及离开水学会平衡,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很多在课程中学会的平衡能力,都能转换到游泳中去。我们做了很多游泳以外的事情,这很不寻常。但是很有趣、也很有意思,
杨澜:听起来玩得很开心,跳舞对此有多大帮助?
考芙琳:跳舞真的很有帮助,每周两次的舞蹈课给了我很多乐趣。真的很好玩,非常有趣。
杨澜:你很在意你的泳姿有多美吗?还是更注重它的功能性?
考芙琳:在我的泳姿问题上,特里和我已经花了八年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在进行。有些东西八年前我就开始做,但是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这个过程非产漫长。很多都只是一种感觉,比如水感,怎么保持水感,很多都和机能性运动相关,利用我们本身的身体特征。
杨澜:我听说她不是让你上下挥动胳膊,而是像轮式般击水。
考芙琳:我还小的时候,我总想着结束击水动作,尽可能往前冲,但是特里告诉我稍微提前完成每个动作,稍微早点入水,这样基本上能缩短每个动作的时间。但是最后能推动更多的水,这跟我以前尝试过的方法有很大差异,但是很管用。
杨澜:什么时候你会觉得很痛苦?
考芙琳:痛苦的时候是在早上5点,闹钟响个不停,冬天的时候外面下着雨,你实在不想起床,总是有很艰苦的那么一段时间。但是当我意识到游泳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是一份了不起的工作时,我必须得天天早起,保持体型,准时出门,我觉得我很幸运能做这份工作。
这帮助我度过了那段艰难时光,?当2000年我没能参加奥运会时,我有点心情沮丧,对这项运动有点心灰意冷。上大学后我真正学会了如何重新热爱游泳。作为大学运动队一员参加大学生邀请赛,重新点燃了我对游泳的热爱,让我重新意识到游泳是多么的充满乐趣。
你很难把游泳和我其余的生活分开,它让我学会了兢兢业业,学会了如何集中精力,它让我成为了一名好学生。因为它迫使我学会安排时间,?在学校学习时我要全神贯注,它真的对我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因为这项运动才有了今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