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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素养不是国民性问题,发达国家也是从脏乱开始的,说到底,还是一座城市、乃至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问题。当经济发展,国际化程度提高,国际经验增加,见多识广的市民渐渐眼界开阔,就会注意自己的仪表行为。当然,人有惰性,仍然需要推着他走。如果说北京有“妙方”,那么我看就是两件事:提升整体荣誉感,让大家自己管住自己;提供舒适、便捷的城市服务。
龚丹韵:更加国际化之后,城市的文化性格是否也会产生某种转变?
张颐武:北京人的文化性格很有特点。作为首都,市民一直有一种天朝子民的感觉,但这只是本地的认知。随着奥运会和残奥会的举办,北京人国际意识提升了,老大妈都开始学英语,看起来很外在的行为,其实表明心态更加开放了。秀水街经过整顿,从卖假货变成中国文化的象征,每天接待很多外国人,甚至国家元首,摆摊的人视野不一样了。这种传奇经历,对城市国际化的色彩以及市民意识观念的影响很深。你会发现,城市的“格调”在提高。一些负面的市井文化,比如“膀爷文化”(裸着上身就出门)不是很高雅,老舍专门写过这类人,现在基本绝迹了。
通过奥运平台,民俗在全球化中找到了自身的意义。如给外国人起中国名的旅游项目,从未像现在这样普遍被外国人认可。前门大街的改造,按以前的眼光看,那是越改越土,但是放在国际背景下,它透出了城市特有的民族味道,变得不土了。民族元素不再是为了满足西方人的猎奇,而是在平等、现代的国际交流中,重新发扬光大。
古老城市的风貌也有新变化。有了鸟巢后,故宫的意义就会显得不同。原来只有故宫时,你能领略到古城曾有的历史。现在看完鸟巢再看故宫,你就会觉得北京既传统又现代,既有人文积淀又在往前走。天安门给人的感觉是庄重和有传统的积淀,而新建的国家大剧院很前卫,有时代感,拿得出手,评价很好。都市文化的改造需要创造者的创新能力、拥有超出一般的长远眼光。这就既要集思广益也要力排众议,尊重艺术家的想象力后,作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