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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韧黑色面孔贯穿奥运历史 贫瘠高原却是中长跑王国(2)http://sports.sina.com.cn 2008年07月12日10:08 东方体育日报
冠军教练竟是地理老师 埃藤的圣帕特里克高中,在这处点缀着绿色的校门外,人们已经太习惯见到这样的画面了——几个孩子一边安静地等着,一边睁大好奇的眼睛向校园里望去。他们在等一个人,科尔姆·奥康奈尔牧师,圣帕特里克高中的前校长和现任田径队教练。 58岁的奥康奈尔并不是谁的专属教练,但在过去的30年中,他的训练营里却相继走出了100多位世界级的长跑名将,其中就包括男子800米世界纪录保持者维尔森·契普凯特、1988年奥运会1500米金牌得主彼得·罗诺和三届波士顿马拉松赛冠军易布哈辛·胡森。成年选手来到埃藤,他们寻求的是理想的训练环境,但孩子们所需要的显然更多一些,引导者的作用往往也是决定性的。 32年前,当奥康奈尔离开祖国爱尔兰到肯尼亚埃藤时,他以为这只是一次短暂的环境转换——在圣帕特里克高中当两年地理老师,然后回国。但结果,毫无长跑训练背景的他居然在异国他乡的操场上教起了孩子们跑步,一干就是30多年。 “圣帕特里克的(长跑)传统并不是从我这里才开始的,之前已经有许多老师为此付出过,我只是继续他们的工作。”圣帕特里克的校园里栽种着不少树,其中很多都是为了纪念在跑道上获得荣誉的学生而栽下的,它们大小参差的模样其实正记述着这所学校的传统。“最老的那棵是属于麦克·鲍伊特的,他是1972年奥运会的奖牌获得者,而那些小的就代表了维尔森·契普凯特和伊萨克·松高克。园丁已经开始抱怨了,他要求我们往后栽种灌木作纪念,因为‘这儿已经快成一片森林了’。” 渴望的孩子、日复一日的训练、不断注入的新讯息和从欧美田径赛场上传回的捷报,奥康奈尔的生活将在这样的循环中继续,同时他也提醒自己,一定要与肯尼亚的长跑氛围保持距离。几乎每一餐,奥康奈尔都坚持要在家里吃;对于苦等自己的孩子,他给出的回应也往往是平静的“你下回再来吧”。“这很重要,不然你很快就会被肯尼亚人的那种(长跑)情绪所感染、影响,失去自己的节奏。” 沙赫恩:百万美元转会费的反噬效应 用双腿来改变命运,每当有陌生的面孔开着豪华SUV进入埃藤的时候,那些成年的或者尚未长成的肯尼亚人的眸子里都会闪耀出别样的光芒。哪怕车上的人不会对他们历经考验的腿瞥上一眼,他们也能兴奋一阵子,尤其是那些大孩子。 “也许那是经纪人的车子,他来挑选运动员了。我相信只要我继续努力,总有一天会有机会去比赛的。”娜迪·契贝恩是一个20岁的肯尼亚姑娘,她的家在距离埃藤60多公里远的一个小镇上,三年前在家人的资助下,她一个人搬到埃藤,开始了训练。“像我这样训练的人还有很多,其中女孩子也不少。最初入选奥康奈尔训练营的那8个女孩,她们都成功了,成了名人,就像泰格拉·洛露普(长跑领域多项世界纪录的保持者)那样。我的父母觉得长跑很有前途,所以也不会催着我结婚。” 如果跑步能挣钱,为什么不让孩子去尝试呢?这个想法吸引着整个肯尼亚投身到了长跑运动的激情中,他们成功了,但一种反噬效应也随之而来。 2003年田径世锦赛,一个名叫赛伊夫·沙赫恩的卡塔尔人狠狠地伤了肯尼亚人的心,在男子3000米障碍赛的跑道上。从1991年起,肯尼亚人从未在世锦赛上失去过这块金牌,而他们在奥运会上对该项目的垄断则更要追溯到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在成为“沙赫恩”之前,这位冠军获得者的名字是斯蒂芬·切罗诺,肯尼亚如假包换的3000米障碍赛之王,以及该项目世界纪录的保持者。 100万美元的“转会费”、1000美元的月工资以及卡塔尔与肯尼亚间暧昧不清的默契,沙赫恩的这次转换国籍事件在肯尼亚全境内引发了一场激烈的讨论——不似茶余饭后的闲聊,而更像是关切自身利益的假想。 沙赫恩说:“在肯尼亚,我们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所以在我眼里,没什么比钱更重要。”在美元开始“肆无忌惮”地贬值前,肯尼亚的人均年收入大约是1000美元,而如沙赫恩这般的顶尖选手,他们每年的薪水和参赛的奖金收益会达到20万美元。“这是一个不错的比例,但对那些极具天赋的人来说,他们有权利去追求更多。”《纽约时报》专栏评论员蒂姆·凯恩特写道。 理想中的荣誉和现实中的支票,沙赫恩不是第一个作出抉择的人,只是他的坦白让祖国人民有点经受不住,同时也让部分的人开始摇摆不定。埃藤依旧是全世界长跑人才最多的地方,肯尼亚依旧是长跑大国,但他们都不得不面对一个为他人做嫁衣裳的“输出”尴尬。2004年雅典奥运会,沙赫恩由于转换国籍尚未满三年,在肯尼亚的抗议下,他被拦在了奥运的大门外(结果肯尼亚选手包揽了3000米障碍赛的金、银、铜牌)。而这回的北京奥运会,始终少有在大赛上自我证明机会的沙赫恩终于要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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